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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粒生产厂家招代理(颗粒剂生产厂家有哪些)


入局者多 做大规模者少


激烈竞争不惜走违规“钢丝”


长达19年来,中药配方颗粒一直参照中药饮片管理,产品进入医院不需要招标,因此医院院长拥有很大的自主决策权。据第一财经记者了解,国内多家中医院院长“倒”在了中药配方颗粒的权力寻租路上。


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披露的多份判决书表明,至今有多位中医院院长因为收受中药配方颗粒企业业务员所送的“好处费”而锒铛入狱。


现年53岁的王国桢,在入狱之前系广西壮族自治区原百色市中医医院院长。判决书指出,经法院审理查明,“2015年6月16日,百色市中医医院和一方公司(化名,判决书注,下同)签订《中药配方颗粒销售合同》。2015年至2019年间,为了感谢王国桢在货款结算方面优先拨付,一方公司业务经理梁某在百色、南宁先后十次送现金给王国桢,共计30万元。”


国内一家经营中药配方颗粒的市场人士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中药配方颗粒目前在医院临床使用中十分广泛,主要进入妇科、皮肤科、肿瘤科等科室。


近年来,两票制、集中带量采购等政策频发,使得国内药品行业遭遇重新洗牌,然而中药配方颗粒却在中药饮片的政策“怀抱”中平稳度过。神威药业公告称,今年7月,国家医保局发布了《国家医保局拟议生物制品和中成药集中采购座谈会》的内容,更是明确表述中药配方颗粒暂不纳入集采。


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下,医院成为众多厂家“公关”的对象。“医院院长、分管药品的副院长以及药剂科长是决定中药配方颗粒能否进入医院的三大关键性人物,如果‘搞定’了他们,产品进入医院就水到渠成。”9月25日,某中药上市公司离职的中药饮片板块高管刘华(化名)告诉第一财经记者。


“没有院长的‘点头’,中药配方颗粒要想进入医院几乎不可能。”刘华在上述中药上市公司工作多年,熟悉中药饮片、中药配方颗粒销售、中医院管理等工作。在他看来,企业生产的中药配方颗粒要想进入医院市场,就必须与相关负责人形成“利益联盟”。


据判决书,作为一方公司业务员,梁某对接百色市中医医院业务。梁某说,“王国桢是百色市中医院的院长,对公司药品购销、结算等方面,有很大的决定权。为了结算货款时优先拨付给公司,所以才多次送钱给王国桢,希望得到他的关照。”


据梁某证言证实,从2015年6月至今,一方公司和百色市中医院大约销售药品700多万元,收回货款450万元左右。据第一财经记者了解,在对接业务的过程中,一方公司与梁某,梁某与王国桢之间,形成了“利益联盟”。


首先,按照梁某与一方公司的约定,她可以获得公司回款额15%的提成。而梁某则按回款额的3%~5%比例折算拿回扣给王国桢。“公司将15%的提成款转到银行卡后,再提现出来陆陆续续送给王国桢。”梁某说。


此外,王国桢还收受了培力公司(化名,判决书注,下同)姚某贿赂6万元。姚某系培力公司业务经理,负责在百色中医医院的应收货款催收工作。


判决书指出,2011年3月30日和2014年4月2日,百色市中医医院与培力公司分别签订两份《农某中药配方颗粒临床试用协议书》。2016年6月至2018年6月间,该公司业务员姚某为了感谢王国桢在药款结算方面优先拨付,先后七次送现金给王国桢,共计6万元。


“倒下”的中医院院长不止王国桢一人,安徽省涡阳县中医院原院长吴东昆亦是如此。


判决书指出,经审理查明,2012年至2017年期间,吴东昆接受安徽亚泰药业有限公司(下称“亚泰药业”)业务经理王某的请托,为王某代理的药品进入涡阳县中医院销售上提供帮助,先后5次收受王某给予的14万元。


据王某的证言,他于2004年至2017年在亚泰药业工作,“因中药配方颗粒剂没有纳入省直招标采购平台,属于各家医院自主采购范围,医院想用谁的就用谁的。吴东昆是涡阳县中医院的院长,他有决定权用谁的中药配方颗粒剂。”


王某说,“中药配方颗粒剂配送业务市场竞争也比较激烈,也是为了能够使涡阳县中医院继续代销其公司的中药配方颗粒剂,其共向被告人吴东昆送过14万元,上述款物至今没有退还给其或其所在公司。


在长达十余天的对中药配方颗粒产业采访的过程中,多位业内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中药配方颗粒现行的销售环境让中医院院长处于巨大的利益“诱惑”中。


有业内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未来随着入局者更多,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大家都想进入到医院销售,因此不惜‘走钢丝’的销售套路似乎难以避免。”


统一标准难 致资源浪费


过去几十年时间里,中药配方颗粒市场规模在国内得到快速增长。即便如此,中药配方颗粒在我国中成药市场中的占比尚不足2%,仍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公开资料显示,我国中医药行业的整体规模已经突破8000亿元,其中中药饮片的规模超2000亿元,全国中药配方颗粒的规模仅有不足200亿元。


外界认为,制约行业发展的问题,主要在于中药配方颗粒品种尚无统一标准。最近,云南楚雄医专副教授潘立文提出,当前,中药配方颗粒存在归属不明确、单品种质量标准不全面、制备工艺和加工炮制标准不统一、市场价格混乱、品种规格不全等问题。


据第一财经记者了解,“统一标准”在业内已呼吁多年。呼声最强烈的主要集中于一些头部企业。


2019年11月8日,国家药典委员会发布《关于中药配方颗粒品种试点统一标准的公示》称,截至2019年5月底,受理了14家生产企业和1家研究机构提交的301个品种的研究资料共计437份。通过组织12次专家审评会审评,其中的160个品种形成了试点统一标准的拟公示标准。公示期为3个月。然而,时至今日,公示期早已届满,上述统一标准仍未有定论。


上述公示称,按照国家药监局的统一部署要求,国家药典委于2019年组织相关企业开展中药配方颗粒品种试点统一标准研究,并组织专家开展标准审评工作。


截至2019年5月底,受理了14家生产企业和1家研究机构提交的301个品种的研究资料共计437份,“通过组织12次专家审评会审评,其中的160个品种形成了试点统一标准的拟公示标准。”


据第一财经记者了解,提供上述品种标准草案及研究资料的单位主要是国内中药配方颗粒产业的头部企业,即广东一方制药、天江药业、四川新绿色药业公司、北京康仁堂药业、华润三九、培力药业、神威药业、天士力和安徽九洲方圆。


早在2014年,作为时任全国人大代表,神威药业董事长李振江在两会期间呼吁建议尽快制定中药配方颗粒国家标准,“6家企业、6套工艺、6个标准,企业标准不统一,质量参差不齐,疗效无法保障。”


据新华社报道,李振江说,以黄连的颗粒剂为例,有的企业采用水提生产方法,有的企业采用生品直接打粉,工艺的差别导致质量标准的差别,药效有高有低,消费者无法辨别按照哪种标准生产的中药配方颗粒疗效更优。


今年5月,同样是河北的全国人大代表卢庆国在建议中也提到了中药配方颗粒产业仍有一些不利于发展的问题。第一财经记者多次拨打卢庆国手机号,始终无人接听。


据卢庆国介绍,随着更多中药企业的加入,每个企业生产数百种配方颗粒,在形成竞争格局的同时,行业争抢原料、重复研发、重复生产的散乱局面正在形成。


事实上,经过几十年发展,国内已有60余家企业获得生产牌照,试点研究生产中药配方颗粒,平均各生产企业均生产400种以上的配方颗粒。


卢庆国表示,各生产企业重复生产,各品种均无法采用最先进技术、工艺及管理,会形成低水平重复。并且,几百个品种都要有原料、产品,导致各配方颗粒原料及产品库存居高不下,巨大的仓储、资金占用及变质减效等同样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在上述中药配方颗粒行业人士看来,获得试点牌照的中药配方颗粒企业处于刚起步阶段,目前相关生产工艺流程、质量标准体系等方面亟待完善,且可能存在因市场认知度不高或品牌认知度不高导致销售不达预期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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