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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国家税务局林喜乐(陕西省税务局黄树民)




白絮飞给男婴取名白芦苇,并很快请来了一名大学退休女老师给芦苇当保姆。殊不知,这个林阿姨身上带着一段更让人深思不已的亲情激荡的悲凉故事。林阿姨女儿名叫桑桑,这个女儿从小就离经叛道,性格极端乖戾,行为别于常人。十多岁时就以卖淫为乐,做舞女是她不顾一切追求的生命目标,只有这个职业似乎才能给她带来所需要的欢愉,其他生活方式都被她无知的拒绝了。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堕落的借口,桑桑无端怀疑自己的出身,无中生有的想象自己应该另有生身父母。其实谁生了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拒绝拯救,在为她向往的堕落寻找连自己也觉得牵强的理由。桑桑和一个商人相伴去了美国之后,在尽情沉溺于灯红舞劲淫气弥漫的日子里,气死了生身父亲。桑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为放荡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气息,染上艾滋病不治夭亡。她托人给林阿姨的最后一封信里,仍没有母亲的称呼,只是微笑着声称艾滋病是上帝赐给她的最美的礼物。可怜的林阿姨在步入老年时,受到了亲情最无情的痛击,这是亲情的悲剧,是一个母亲最大的不幸。这个老年女人孤苦伶仃,沦为了亲情的乞丐。这是亲情的反面案例,正是作者有意植入读者心里最深刻的一方界碑,告诉读者亲情的无奈,和亲情对人的折磨是最要命,最钻心的事实。林阿姨的终生疼痛来自于女儿的疯狂就是最好的例证。




白絮飞听到这个故事如同被毒蝎螫中,看着眼前的芦苇她有些害怕了,林阿姨的真女儿极力想变成假女儿,可是芦苇正巧是假儿子。真的都如此堕落,假的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母亲细密的心理活动只有迟子建才能觉察,并捕捉到读者面前来,这是怎样的心情呢?那就是白絮飞找不到了抚养儿子的喜悦,在一时失控的情绪下就想把亲情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对9个月大不好好吃奶的芦苇施加了些微暴力。这种突然严厉了的教育方式,不能不说是受到了桑桑故事的感染。



当然,这些举动,都是人之常情,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反应。由芦苇牵连出来的一连串亲情纠葛很快让于伟夫妇如负罪之徒,谴己之深似无底汪洋。小说没有正面交代芦苇被抱走后王吉成家里的情况,而是通过于伟夫妇的生活细节,让读者时时可以看见王吉成的身影,也就是说,通过王吉成萦绕在于伟夫妇身侧的影子,让其间接地和芦苇形影不离。这是作者阐述亲情在叙述技巧上的另一手法。




白絮飞喜欢去村野写生,他们过去喜往八方台镇,自抱养了芦苇后,为避免和王吉成家里人见面,就改道去了鱼塔镇。正是因改道才巧妙地与不曾相识的王吉成(小说在抱养一节的叙述中让于伟夫妇回避了与王吉成认识)见面了,更巧妙地是于伟夫妇并不认识王吉成,三个人在村野的草原上邂逅。小说通过细节叙述,让读者知道了王吉成清楚于伟夫妇的身份。每与于伟夫妇见面,王吉成总是感伤的,在大雪掩盖的草原上,王吉成牧羊的画面虽然是白絮飞写生的绝好素材,可在画家眼里美轮美奂的画面背后,却藏着一个父亲不为人知的滴血的心。


王吉成并不是后悔送子予人,而是他的女儿总是忘不了被人抱走的小弟弟,以致于因思念到了憔悴待亡的危险程度。王吉成接触于伟夫妇的本意是想让他们把芦苇抱回八方台镇让女儿看上一眼,可一个坚守承诺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一身黑衣,其貌不扬,苦相忧悲的男人,无论如何开不了口。他担心自己因开口失信于于伟夫妇,可是他的女儿又命悬一线,在亲情催促和人格尊严的双重压力下,王吉成心苦口涩,郁郁寡欢。他的沉默、矛盾、焦灼和大爱,在雪飞风驰的草原上,一次又一次地剧烈颤栗着。可是这一切,站在他面前的于伟夫妇并不知情。这是迟子建的有意而为,就是在说不出口的令读者焦躁的氛围中,集中笔力演绎亲情的深刻性。



王吉成没能拯救得了自己的女儿,女儿最终因眷顾亲情,在忘魂的思念中命寂形消,随着女儿的离去王吉成也从草原上,从于伟夫妇身边悄然隐迹。文中这个女儿是亲情的殉道者,于伟夫妇恰是亲情的守护神。从一个老羊倌嘴里,于伟夫妇知道了这段交往的真相后,心若刀割泪似飞瀑却于事无补。小说真挚朴素的符合常理的情节,渲染了如山如涛般的汹涌亲情。在亲情屡遭挑战的当今社会里,这篇小说就是亲情宣言,具有不容置疑的紧迫的现实意义。




今年十月初,和高老庄、枫叶尽染在常宁宫因缘偶聚的雨浓之夜,我给他俩推荐过《原野上的羊群》,这篇解读文字权当是那夜畅谈的延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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